《春夏秋冬》

2.10贺文 师哥视角 现实向 he 对应流水账中叶子视角 中篇一发完。灵感源自军烨访谈和新闻,其余都是编的,请勿上升真人。也算完成了大家之前点的初夜梗…今天是二月十号,香港无雪和蓝宇关机的日子,巧合做贺文吧

叶子视角:https://woshixiaobaiermiao.lofter.com/post/1d7ff701_1204a8bd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春夏秋冬

          突然发现我们都在其中,香港无雪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胡军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写于 2011.2.10 蓝宇关机十周年




1.

大家好,我叫胡君,今年四十九岁,是名男演员。

平时小晔总在这个网站上和大家聊天,他说你们也想听我的想法,磨着我来写点东西,和大家交流交流。

我文笔不怎么样,也没他那种的天赋,所以我就凑活着写,您呢,就凑活着听。

其实对于我这种人来说,剖析自己然后开诚布公地放在台面上讲是件很困难的事情,壳子带得久了,难摘。毕竟没几个人能像他一样,敢把心底的东西明明白白地亮出来。

所以还是先从你们都知道的部分讲起吧。

我在皇城脚下长大,打小就一身反骨。街坊邻居提起胡宝善家那个二儿子,都得啧啧咂舌说一句,那孩子,特皮。

作为大院里的孩子王,我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,热衷于招猫逗狗、调皮捣蛋。今天拔了人家的气门芯儿,明天扒了蛇皮灌凉水袋避暑。

这么些年,我妈跟我操碎了心。一是怕我在外面把自己折腾死,二是怕回家后让我爹活活打死。

我爹,胡宝善同志,可谓是心狠手辣。他要是想揍我,甭管是皮带还是鸡毛掸子,抄起什么家伙就用什么。

印象里最后一次挨打,大概是在06年吧。家宴上那本小说算是导火索,我爹怒不可遏,罚我在祖宅的祠堂里跪着反思。我索性一五一十全都说了。老爷子气极了,风采不减当年,拿着鞭子把我抽得皮开肉绽。

好家伙,几鞭下去那是真疼。歇了四五天我才从床上爬起来。

那时候我是铁了心要反抗到底,皮鞭抽得越狠,我心里反倒越舒坦。这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赎罪,虽然并不能弥补什么。

如果小晔是女人,我爸的反应也许不会如此强烈。但没这种如果,我爱他,而他恰好是个男人,这没法改变,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。

其实我也能理解我爸,不提他这种生在建国前的老封建了,就是我,对待同性爱情,态度其实也是逐渐在变化。

用句时髦的话来讲,我是个六零后。在我年轻的时候,同性行为被认定为流氓罪,为大家所不齿。

各位如果看过东宫西宫,应该能感受到当时社会的态度,以及这个群体在地下潜行生存的艰难。

记得大二时,有一个男人说喜欢我,我感觉受到很大的羞辱。几下子撂倒后,就给人家弄到派出所去了。那个场景我现在还记得,他被警察脱得就剩个小裤衩儿,大冬天的,抱着头坐在院里,有点可怜。

我突然觉得我做错了,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呢。

这是我与这个群体的第一次接触。

后来,我接拍了东宫西宫,然后就是蓝宇。也许是命运吧,我开始逐渐了解这个群体,也认识了很多同性向朋友,阿关、魏编、哥哥…

和妖魔化的形象不同,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,有快乐也有忧愁。抛却有色眼镜来看,这个群体中也有很多优秀的精英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,他们对艺术更加敏锐。

在这些朋友中,对我影响最深的,不是发掘我和小晔的阿关,而是并没有接触很多次的哥哥。

他是一个传奇,又是一个普通人,这两种身份对于他来说并不矛盾。我见过他和他的男朋友,是那么亲密又那么自然。我很欣赏他们之间的那种依靠感,那种不离不弃的东西。

这直接影响了我的爱情观。

我记得我在一个访谈中说过,同性的感情要比男女之间的更纯粹。

我并不是说某个性别之间的爱要优于其它。在我的观念里,真挚的爱本不分性别。但在现实生活中,异性之间的情感的确更容易掺杂一些别的因素。

对于不同的人来说,建立家庭的目的也不同,要看你究竟想要什么。就像看书,有的人是因为真正喜欢看书获得知识,有的人是为了炫耀。传宗接代、家庭责任、社会压力等等都可以推着一对男女走进婚姻殿堂,我对这些条件促成下婚姻关系的感情浓度保留怀疑。

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,我所有真挚的爱情体验都是来源于他,所以在这种立场下,我的言语会有失公允。但结论来自个人体验,我也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,请您多包涵则个。

其实我很少向外界透露真正的想法,要是多看我几个访谈就知道,基本都是套话。爱情事业婚姻家庭,我都有一个对应的模版,这样比较方便。

要让我坐着编瞎话,我能侃侃而谈唠一整天。但要让我像现在这样,掏心窝子说点实在话,我反倒说不出口了。

不过我也不是滴水不漏,偶尔还会泄露一丝情绪。记得那次小燕访谈,屏幕里放着蓝宇的片段,我脑海里一幕幕全是我和他相处的场景。情绪在心底里翻腾,我拼命克制,却缓不过来,连影像停了都不知道。

女主持人说,你眼睛里有情。

其实我知道她的潜台词—我爱蓝宇,或者是说,爱扮演蓝宇的那个人。

在接拍这个电影之前,我真的从未想过,我会死心塌地爱上一个人。如果那时候有人跟我说,我会着魔一般和一个男人纠缠十多年,并且甘之如饴,我必然觉得不可思议。

可这事情就这么发生了,如命运安排一般顺理成章,又让人无法抗拒。


2.

我爹是个艺术家,也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。我自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,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。

毕业后我去了人艺,拍了几部电视剧,算是在这个圈里摸爬滚打小半辈子。身边利欲熏心的人也不少,但我心里明镜似的,无论这些人的外表有多光鲜亮丽多美好,可他们的眼神骗不了人。

大家都说娱乐圈复杂水深,但哪儿不这样呢?机关单位,还是医院军队?其实普天之下都一样,熙熙攘攘,皆为利来利往。

掌握并利用圈子里的规则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困难。但是说实话,我骨子里是挺傲气一人。很多东西都看不惯,虽不至于撕破脸,就是打心底儿里瞧不上。

那次遇到个没什么水平的主持人,恰巧刚喝了两杯,心气不顺,就没给他台阶下。

事后有人说我耍大牌,其实我只是把平时抽离的自我稍微露些苗头罢了。

我和小晔拒绝接受世俗的方式不一样,他直白我迂回,但心底都有那么一点坚持。

有时候想想,要不是走了演员这条路,此时我也许正过着没有他的生活。每次想到这,我都会为当初的决定而感到庆幸。

第一次见到他时,天已经黑了。他的个子很高,比我势头还猛点。他穿着不太时髦的外衣,佝偻着背,头发也乱糟糟的。

他一直低着头和关导说话,和之前的人比起来,我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
直到开始试戏,他和我对视,那一瞬间,我似乎听见那双眼睛在说爱我。

我知道,蓝宇就是他了。

做演员这一行,俊男美女我见得多了,但我从没未过那样一双眼睛。他的眼睛很大,睫毛很长,说话的时候忽闪忽闪的,透着一股不符合年龄的纯真。我知道用纯来形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也许不那么恰当,但他的眼睛确实是这样,不笑时安静而忧郁,一笑起来水汪汪,像四九城边那片波光潋滟的湖。

那段时间,阿关要求我们培养默契。我们就像真的情侣一样相处,同吃同住、谈情说爱。

而这个小傻子,也如导演要求的一般,把自己整个敞开,毫无保留地投入到这种关系里,一点都不知道自我保护。

他的心思,就像他的眼神一样直白而单纯,看着你的时候,带着崇拜与依赖。那热烈的光藏都藏不住,照亮我被世俗折磨的灵魂。


3.

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。

该做的、不该做的我分得很清楚。无论平日里多肆无忌惮,但我永远谨记着高压线的位置,不越雷池一步。

所以当这段感情来临时,我的防御机制敏锐地响起警报,它张牙舞爪地通知我,快离开这,你很危险。

还记得那场激烈的吻戏,当时他的脸就在我的小腹处。我似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,若有若无地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沸腾。他从被子里探出头,趴在我身上,低声问我,大起来了怎么办。他的嘴角微微翘着,眼神像一把带了蜜的钩子。

我瞬间起了反应,近乎急躁般与他接、吻。唇齿相依时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让我忘记周围人的存在,只想着深一点,再深一点。

那个镜头里,拥吻的两个人不是相爱多年的悍东蓝宇,而是彼此渴望的胡君与刘晔。

喊卡的时候他还趴在我身上,微微喘着气,脸上带着因缺氧造成的红晕。他抬眼看我,带着些许食髓知味的贪恋,我紧紧盯着他,差点又吻了下去。直到阿关叫我,才如梦初醒。

我的人和心全都乱了。

这种错位的感情让我手足无措,甚至濒临崩溃,我需要家庭来帮我纠正。我当晚就向阿关请假,落荒而逃般离开剧组,回家待了整整三天。

当时他年纪还小,初入社会。身上还带着学生气的懵懂。他不明白这种情况究竟意味着什么。可是我大他整整十岁,戏里戏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我知道应该克制自己的感情,离他远一点。这是对他的保护,也是对我家庭的尊重。

我本以为远离他,就能从这段感情中抽离出来,可事实证明我想得太过天真。

在那个夜晚,我睡在她枕边。她轻声叫我的名字,我却突然想起那双眼睛,忧郁又深情的眼睛。

然后就有了小九。


4.

说实话,认识他以前,我不信天地、不信鬼神,是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。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太玄乎,我认为这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。

这些年,我试图把命运攥在自己手中,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似乎在嘲笑之前的我有多么自大狂妄。

后来我不得不承认,面对命运,我也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。

得知他要结婚时,我几乎要疯了。因为很久都联系不上他,就拜托圈里好友,让她邀请小晔参加结婚典礼。

那一整天我都坐在会场的门口,从天亮等到天黑,直到嘉玲叫我离开,我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。

我知道,他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了。

他婚礼那天晚上,北京下了很大的雨。我待在家里,电视上放着现场实况转播。我看见他手上的疤痕,触目惊心,像直接烫在我心上。

那段时间我一直感觉很不现实,我始终有种错觉—他其实没有走,这一切都是一场梦。而我只要睁开眼,就能看到他安稳地睡在我身边。

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个多月,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梦到了他。

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,一眼望去望不到边际。我仰视着他,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看见阴影打在他脸上。一半光明,一半黑暗。

我问他,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收工了?想吃点什么,我去买。

他跟我说,师哥,你忘了?我已经结婚了。

在梦里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,然后猛然睁开眼睛,在床上拼命地喘着粗气。

所谓大梦初醒不过如此,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小九敲门进来,在我身后抱住我,问我为什么伤心。我告诉她,爸爸把一件很珍贵的东西弄丢了。

小九的表情很天真,找回来不就可以了吗?

我没作声,只是紧紧抱住她。

找不回来了,

他已经不属于我了。


5.

他结婚以后,我开始钻研佛法。

偶尔去京城附近的庙里转转。那里曲径通幽,长着很多不知多少年的古树。有时我会坐在树荫下,一坐就是一下午。没有世俗的打扰,只有庄严的吟诵声在耳边回绕。

我偶尔会抄写一些佛经,试图寻找内心的平静。

“一切恩爱会、无常难得久、生世多畏惧、命危于晨露,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。”

说实话,我是一个愚钝的信徒。这几句简单的佛偈,直到现在都参悟不透。

若离于爱无所求,纵使生活平稳安定,但活着又有何意义?

佛家把这称作执念,所谓一切众生,皆具如来智慧德相,但因妄想执着,不能证得。若离妄想,一切智、自然智,即得现前。

因为我总有虚妄执着,所以不得智,不得超脱。

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,无悲无喜,无声无息。

我在既定的轨道继续扮演我的角色,大概每个成年人都有粉饰太平的能力,让那些不为人知的伤口溃烂在心底。

那段时间我总会翻看他的微博。

他向来喜欢分享自己的心情,那些百转千回的快乐忧愁都被他用文字记录下来,发在网络上。

久而久之,我也习惯了每天去微博上转转,看他去了哪里,吃了什么,身体好不好,有没有什么开心或者难过的事儿。

就好像还活在他的生活里一样。

那天他放上儿子的照片,眼睛大大的,泛着光,像极了他。

那孩子百天宴时,我特意把放在我书房的画魂照片拍了下来,编辑了几遍,终于发了一条祝福的微博。

那天我想了很多,还回复了一个女艺人。

“不常为之,无事。既已为之,勿悔。如我:昨儿,控制。今儿,奇舒!”

给舒淇的这段话,更像是给我自己,他现在这样,我觉得挺好的。

至于我自己,说句酸词儿,他好,我就好。

他想要的我都想给,即使是放他自由。


6.

从小我就有一个观念,作为男人,要有孝心、有责任、有担当。在这种理念的贯彻下,我为身边的人做了很多事情,却很少为自己考虑什么,也很少要求别人为我考虑。

久而久之,外界对我的评价就变成了所谓顶天立地的硬汉。似乎我并不需要别人的支持,也永远都不会倒下。可这些都是谬赞。我也是普普通通的人,也有失意难过的时候,只是比别人隐藏的深罢了。

可他就不一样。

虽然他平时像个大孩子似的,有话直接说,有脾气直接发。一高兴笑起来像个大虾米似的,带着顽皮劲儿。

但每次我情绪波动时,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。要么变着法子逗我开心,要么不动声色地陪在我身边,平静却有力量。

记得金马奖那天晚上,整个剧组都喝高了。

我坐在一旁,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,消化无缘金马的失意。纵使心理再强大的人,面对这样的落差都会有些许失望,更何况是输在他面前。

他什么话都没说,就一直陪在我身边,然后把烂醉的我送回酒店。

第二天一早,我看见他靠在床边,头发乱蓬蓬的,微眯着眼睛。听见我醒来的声音一下子坐直了,沙哑着嗓子问我头疼不疼,要不要吃点醒酒药。

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温柔地抚摸了一下。我知道,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我。

他性子直不会说话,着急了还磕巴。脑子天马行空的,偶尔还爱钻牛角尖瞎拧巴,看起来有些笨拙。

其实他很聪明,只是抵触那些世故套路罢了,他有一颗比任何人都敏感而剔透的心。

这样的人能够再次回到我身边,何其有幸。


7.

传说中世界末日那晚,我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
那边的人用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哭泣告诉我,在灾难前最后一夜,在很可能见不‪到明日‬阳光的永久黑夜里,他很想念我。

从那一刻起,我觉得所有的隐忍和压抑,瞬间变得毫无意义。因为难以平复的心跳在告诉自己,我还爱着。

真切的,浓烈的,爱着。

我之前看到网上有人说,刘烨爱上了胡军,而胡军爱上了蓝宇。

我嗤之以鼻。

也许年少的他有几分人戏不分的痴缠,但我从未有一刻,把他当作蓝宇。

他很有魅力,即便出于一个男性的视角,我也必须承认这一点。

他身上有一种介于成人和少年之间的青涩与懵懂,男性的坚韧中夹杂着一丝濒临破碎的美感。他忧郁的眼睛似乎永远飘忽不安,凝神看着你时,仿佛诉说着衷情,激发雄性动物的占有欲。

就像一首文艺的老歌唱得那样:

“享用我吧现在,人生如此飘忽不定。想起我吧将来,在你变老的那一年”

所以我逃不了,也没想逃。

第一次做、ai时,他出乎意料地主动。虽然我们的身体在拍摄过程中已经熟悉,但毕竟没有真刀实枪地接触过,我依旧能感受到他隐藏的紧张。

我亲、吻他因激动而颤抖的唇,引导他为我打开年轻的身体。那是我第一次体会所谓灵肉合一的快、感,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、ai。

我疯狂地就像一个初尝jin、果的毛头小子,只想让他完完全全属于我。也许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等待着这一刻,我像只宣誓主权的雄性动物般,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痕迹,让他从里到外都沾染我的气息。他似乎也疯了,拼命配合我的动作,青涩又倔强。

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哭了。我循着泪痕亲吻他的眼睛,然后在他的体、nei留下我滚、烫的痕迹。

直到那一刻,沸腾的yu、望才得到暂时的平息。

事后他躺在我身边,浑身赤、luo。眼角带着妩、媚的红,脸上挂着一丝餍足与依赖,可神情依旧懵懂青涩,整个人散发着不自知的se、情。

我爱上了这感觉,比任何事情都让我快意。

曾经我以为xing与爱是可以分开的,毕竟亚当斯密曾说过,xing、爱是人类社会里难得的既可以取悦自己,又可以取悦他人的行为。

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你遇到那么一个人,你就会发现之前遇到的那些xing与爱都不稀罕,稀罕的是那个人。

那个人如朝圣者般干净的灵魂。


8.

我骨子里有点浪漫主义,曾经是个先锋青年。摇滚,文艺电影,先锋话剧都尝试过。但在遇到他之前,在爱情方面,我并没做过什么浪漫的事。

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能让我把心里所有关于浪漫的定义落到实处,能唤醒我世故皮囊下炽热的灵魂。

好多年前,他对着月亮发表一大通感慨。

他说月亮其实有一张脸,只不过是背对着地球没让人看见;他说感谢潮汐带来的四季分明让夜间动物免于极寒之扰;他还说陪在嫦娥身边的动物不是玉兔,是个长耳朵的土拨鼠。

他当时仰着头,表情很认真。

我明白他看似荒谬的逻辑下隐藏的真心,所以轻轻地抱住他,问他是不是喜欢月亮。

他告诉我,因为太阳太亮了,所以只能喜欢月亮。

他的生活永远比别人要丰富,透过他敏感的眼睛,世界总会有许多不同的色彩。

我爱他这一点,也因此心疼他。

以前他总说自己想找个大森林隐居,盖个小木屋,养几只鸡,种点菜,爬山钓鱼。过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,不用和任何人打交道的日子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前段时间不忙的时候,我俩一合计,就背着包爬山去了。走一半发现那山太陡,他死活也不爬了,非要休息会。结果好好一个假期,就在树屋里躺了一整天。

他翘着二郎腿跟我念叨,演员诞生那节目特坑人,他觉得自己被涮了。

我逗他,你不是一直都被涮么。

他果然生气了,用低头玩手机来表达抗议。

我哄了好一阵,这位大爷在得到我也去那个节目的承诺后心气才顺了。

后来我准备大展身手,秀一秀最近大有长进的厨艺。他嘴上抱怨我做的菜根本没法吃,却还是喜滋滋地跟我进了厨房,准备打下手。

我突然有种瞬间变老的冲动。

可能是上了年纪,这种平淡的生活琐事,竟让我感觉如此幸福。


9.

现在我的生活逐渐变得平稳,我也很享受这种安宁。

我期待着如果有一天,不管是在生活当中也好,不去扮演角色的时候也好,我能够真的去把自己拿出来,这辈子就没白活。现在我也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。

这次与他和好后,我就琢磨着把我们两个的关系逐渐透明化,给彼此安全感。

先是父母,再是亲朋,紧接着站到了镜头前。也许不能直接一步昭告天下,但比起过去,已经好了许多。

说到镜头前,他总抱怨我过于肆无忌惮,但其实他也没比我强多少。

看我心情不好了就开“看我美不美”之类笨拙的玩笑;背摔一结束就直接蹿到我身边,跟我念叨吓得要死;担心我住的不舒服,在镜头面前脸皮薄的他反复邀我和他同住…

他的朋友调侃他,一个好好的亲子节目又变成了我两的纪录片。

说实话,参加这个节目之前,我的心情很复杂。

我本以为见到小诺时会有一丝嫉妒或排斥,但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,那些想法瞬间就化成了灰儿。

那孩子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,忧郁又漂亮。小小的一只站在我腿边,声音软软地叫我胡大大。那一刻我清楚地明白,那是他的孩子,是他生命的延续。那就是他。

我相信他对小九康儿也一样。


10.

之前有人在微博上问我,十岁年龄差的两人在一起是否会幸福?

我告诉他,年龄不是问题,关键是双方的感觉,有没有依恋和倾慕。爱情是缘,是一种因果。

记得十七年前的今天,蓝宇关机。北京下了很大的雪。他冻得直打哆嗦,还傻笑着把自己的围巾递给我。

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,他在我心里种下一个因。然后在接下来漫长的十多年里,逐渐扎根占据我整个心脏,悄无声息地结了果。

当我察觉到时,早已情根深种,无力反抗。

我记得哥哥的一首歌,叫《春夏秋冬》

他有段时间总哼,虽然不在调上,我依然觉得很好听。

“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,

燃点飘渺人生,

我多么够运。

无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,

从没再疑问,这个世界好得很。”

有你在,

这接下来的春夏秋冬,都好得很。

—END—



写师哥视角真的好难,我选了几个侧面写的,尽量模仿他访谈里的口吻,还是觉得不够深度。毕竟比我多了那么多年阅历,揣摩他的心思真的很困难。而且他的访谈都很少,没什么素材。但是越写越虐…呜呜,可能那些平静下的风起云涌太戳人了吧…

这个文里有几句我之前文的原话,是为了对应起来,搞一个军烨大事件合集哈哈

写完双视角的现实向,我只有一个感慨,他们两个真的是天作之合,绝配!我爱军烨!一万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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